把記憶，釀成了一段芳香回憶－13 星座蛇夫座

內容: 把記憶，釀成了一段芳香回憶回憶, 釀成, 記憶, 芳香 本帖最後由章小節于 2010-10-5 11:50 編輯

1、
當校園裏所有的花都謝了之後，你的身影也再不會出現在我的這個令人詛咒的高中生活了。

六月。在這個春夏之交的時候，沒有春季那只有那些裝腔作勢的文人騷客們喜歡的細雨朦朧，亦無夏日那讓人憎恨的烈火驕陽。就是這樣一個修養身心的極好過渡期，總是讓人生幻覺。

安妮寶貝說，生命是一場幻覺。那幻覺也就是有了生命的。有生，定會有死。時常會想，假設真有輪回，那這有生命的幻覺，在喝下那孟婆牌香湯後，又會怎樣。

翻開相冊。那些珍藏的記憶，現已釀成了醇香回憶。

你的行永遠是那放蕩不羈，你從不曾被已成制度的規定所約束。你一直活得那任性。任由你的思想，你的情感，你的傲。你，永安。

2、
把回憶的鏡頭，拉到1998?.。

那時候，你我都?.6歲。是上學前班的?.齡。

開學的第一天。天不助我。爸媽都有急事。所以，把我送到教室後便匆匆離去。可憐我膽小如鼠。我也站在門口，望著裏面的一切。裏面數不多的幾位小男孩，肆虐的打鬧著。而我，我就哭了，而且越哭越大聲。後來我看了《春光燦爛豬八戒》後，我就想，要是我的眼睛也是一顆泉眼的花，那當時的我們的學校，應該能被淹沒吧。

我在那裏哭啊哭啊哭。現在想來，我都很納悶兒，這既然不是盲聾學院，什我站在那最顯眼的地方哭，怎就沒有人來安我一下慰呢。你說你們（我原來的學前班同學）怎就那沒愛心呢，人家盲聾學院的學生都很有人性的。

于是，被當空氣的我，也沒趣了。你別笑我不爭氣，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對著牆無緣無故地哭上一小時試試。心兒都碎了的我，不哭了。我還是去找個空位坐下吧。
“嘿，你不哭了？呵呵，你裝夠了啊？”同桌對我說。他就是永安。

裝！我就不解，他什在那個時候就開始用這個字了。因這個字，所包含的鄙視，在用到懂這個字的淑女身上，足以促使她瞬間操起一把殺豬刀砍人。不過，那時?.幼的我，根本不懂那層意思，所以根本毋須動武。

我不說話，就瞪著水汪汪（實質是淚汪汪）的眼睛望著她。

他仿佛被我震懾住了。他把頭歪過來，虛著眼睛端詳我，然後慢慢靠近我。我以他要親我嘴，把我?.一跳。然後他，望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你相信眼睛裏可以養魚？

他的表情認真得如同電影裏拆彈專家在拆定時炸彈時一樣認真，所以我當時即使是褻瀆神靈也不能褻瀆他那認真勁啊。

我點點頭。

那就對了，你的眼睛裏養了很多條黑色好白色的魚，他們拉了很多屎在你的眼睛裏。他有很認真的對我說。

不會吧，雖然是我自己?.的臉，也不至于這差勁吧。我使勁揉。揉啊揉啊揉啊揉。雖然那時小，但是形象問題還是特重要的。而那時，無論男女生，都還沒有早熟到學前班就隨身帶一面小鏡子和一把梳子，隨時准准備修一下那被風吹亂的頭發的程度。

這時，他又從那些搭訕中退了出來，然後又望望我，對我說，你早上是不是吃了有鹽的東西了？我說是。他說，怪不得，你的眼屎被你一揉，已經成稀糊糊兒了，你眼睛表面有一層黃色的糊糊了。他說話的同時有做出一副很驚悚的表情。

聽他一說完，我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可是還沒等我“哇”完，他就有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後示意我，我往前一看，原來是班主任來了。他是一個老頭，一臉的慵懶。

班主任拿了一張白色的單子，逐一地點名。但我就不明白他戴著那厚的鏡片，?.然還要埋頭在單子裏，仿佛學生長生命樣與他無關似的。這也很好的解釋了他什比旁邊的班的班主任來得晚的原因。

等念完之後，班主任在那講他的，下面的人兒啊在講自己的。我不知道他是否發過火，因在我耳邊，只有嘈雜的聲音，而且我又是低著頭的。並不是我自卑，也不是我在嬰兒時期有什陰影，只是，只是我的眼屎……

可永安不同。他的頸子好像是一根未過油的麻花，可以轉來轉去。特別是他那張“?.交官”的嘴，不斷地對著他的“舍鄰”們在翻動著。如果說我的眼睛真是一個泉眼的話，那他的嘴，我想就應該是一個“話
眼”的吧。周圍的人都被他給壟斷去了，像聽說書的一樣瞪著好比牛眼睛那大的眼睛爬在桌上聽他講。其實我也想去湊個熱鬧，可永安說我的黃色眼屎湯湯已經把我的眼睛給罩住了啊，我怕我把腦袋往他們那個人圍成的圈子裏一湊合，再學他們瞪著個大眼睛的話，那我估計有人肯定會高呼“黃眼怪”來了的。所以，知趣的我，一直學著鴕鳥在沙漠中把腦袋埋得深深深的。現在我越想我越氣憤，因當時我心裏還傻傻的感謝著永安，因他沒把我的糗事拿去當話料，然後成笑料。

這一上午，就很沒趣的快過完了。放學鈴快響的時候，我依然低著頭。我正竊喜著幸虧早上沒喝太多水的時候，永安又湊過來對我說，壞了，你被發現了，有人正盯著你呢。說完，他就正襟危坐了。我這剛剛松了的神經啊，又進入了高壓狀態。你說我容易嗎我。

下課之後，我低著頭首先沖出了教室。一出來就看見了媽媽。原來永安說的是我媽媽在看我。還好是自己人，不會把這事給抖出去的。我當時心裏這想。

咦，小箏，你眼睛怎搞的？媽媽問我。

我?.傻了我。我怎跟媽媽說呢。你連臉都?.不幹淨你有什用啊你？不對啊，沒?.幹淨媽媽早上應該看得到啊。但我還是膽怯，只好說，沒怎搞啊。還裝作一副清純像。想著自己都想幹嘔。

沒怎搞，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怪不得你先見我來了也不敢頭看我，說是誰。媽媽一再逼問。

沒辦法，只有坦白從寬了。我說，是……是魚拉的屎……

什魚拉的屎？你給我說清楚，我問你眼睛什是紅的，什屎不屎的，到底是誰欺負你了？

什？你說我眼睛只是紅了？原來我被那小子耍了……

3、

第二天，我們就調位了。按高矮順序。但是，我依然是和永安同桌。班主任讓我管住他，要他上課別講話。我的天啦這難道就是命運。

永安的座位周圍都是女生，班主任也將另?.幾個和永安一樣長得有一副討嫌相的男生分散開了。我就納悶兒，什?.一天的功夫班主任就記住他們的名字了。不過這一政策的實施，上課的紀律的確有所好轉。

永安被包圍起來之後了，他的屁股就像是一個陀螺了，就在那兒轉來有轉去。他把班主任叫作“條子”，說他是他的天敵。

永安好像永遠都不寂寞，他不是把後排女生的鞋帶綁在桌腿上，就是用《大頭兒子小頭爸爸》裏面的那招，在前排的同學背上貼透明膠帶，只是他還寫不來“我是小偷”之類的話。所以啊，我們這一團轉是怨聲四起啊。可還好的是，我好永安同桌，他整人的把戲在我這裏就不是太管用，因我隨時隨地堤防著他啊。所以啊，我還沒被他下過毒手。

可是，和他坐一起，總是會和他結怨的。就在那天，他實際上沒交作?.卻和班主任狡辯說他交了的，而在我當證人說他沒交被班主任打了之後，他便對我采取了行動。其實我當時挺仰慕他的，因被老師打的時候，他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而且他也沒有哭。

後來，過了幾天，我都平安無事。我以我的八字可能比他生得好，我天生克他。所以他害不了我。我沒就松了口氣。人一驕傲就會狂妄，就是犯錯。而?.幼的我，哪裏去知道還有緩兵之計這一說法。

那天上課，他很嚴肅地跟我說他就要死了。

我?.壞了。我問他怎了。

他說，我跟你說了，你不准對其他人講啊。

我說，好的，說了我是小狗狗。

他說，我的身上長了一條蟲。

蟲？什蟲？怎會長蟲呢？我問。

我沒騙你，不信你自己看。然後他就拉開了褲襠，他說，你看嘛，真的有條蟲。

我有些遲疑。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我往裏面一看，然後想想自己……的確有條蟲，那是趕快把它弄死啊，我說。

他搖頭，說，很痛的。

我說，你一個大男子?.怕什疼，你不弄死他，你就會死啊。

他不做聲。

我又說，那我幫你掐死它吧。他說，好啊。

我正伸手，他說，下課再掐，不然他疼得叫出聲來的話，老師又要發火。

等到下課後，他就把我拉到講臺上去，他說，這裏寬敞，這裏掐比較好。然後他把我的手牽著，往他的褲襠裏放，並說，你先輕輕地掐，慢慢用力，不然會很疼的。我點點頭。

當我捉住那蟲子的時候，他就大吼起來了，非禮啊，非禮啊，你們快看，流氓啊……

我當時就傻了，我好像一樁木頭一樣愣在那兒，任憑他怎喊。

不過，哈哈哈哈，他太高估了那些小朋友們的智商的見識了。除了有少量的嘖嘖聲?.，沒有翻起什浪來。哈哈哈哈哈。他的奸計沒有得逞。

我看見他的表情是格?.的厭惡。然後他就把我的手抽了出來。再然後就回到座位上去了。我也很沒趣地回到座位上去了。記得有一句話，好像是這講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于你聽不懂我講的是什。我想世界上最尷尬的事就是你的惡作劇我看不懂吧。哈哈。

關于永安的種種，我都沒有和那些孩子一樣，跑去給老師和父母講之類的。因我一直都把永安當作是朋友。但是呢，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啊。紙怎也抱不住火啊。

那天，恰恰永安碰到一?.難遇的事——我自己走回家。

六歲半的我，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人正在自娛自樂地走著回家的路時，我感覺後面仿佛有一陣風。然後我就懸在半空了，再然後我就被一個人摟著腰打轉了。我轉啊轉啊轉，請你千萬別想到那一個男子將他心愛的女孩抱在懷中然後旋轉出幸福的旋窩的一幕。我可是差點被轉嘔了啊。然後，然後那雙緊扣的手，突然就松開了，爺爺啊，我當時的心都給?.小了些啊我。接著，如你所想，我就滾了幾滾後橫在馬路中間了。等我轉過頭來看，原來那“刺客”是永安。永安說，我被老師留下來小批評了一頓，我的火大得很，那曉得你?.然走得這慢，又是一個人，哈哈，我這下一點火都沒有了，哈哈……

然後他就走了。他走了，我就哭了。我覺得我小時候真的像林黛玉。讓我最氣憤的不是永安，而是那些路人，?.然就沒一個人來關心下我，又把我當空氣了。在哭了一會後，我又覺無趣了，于是就不哭了。我起來，就往回家的路上走。還沒走幾步，我媽媽就來了。本來她是在單位上加班的，但她還是不放心，于是就趁吃飯這會來的。媽媽見我一身的灰和臉上的淚痕，于是就問我怎回事。終于有人不把我當空氣了。世上只有媽媽好。于是乎，我就又哭了。你說我不抓住這樣的好機會痛痛快快地哭一回，我甘心嗎我。媽媽見我哭得厲害，沒法，只好給單位打電話，說了好久?.允許她不去加班。後來，到了家裏，我就把所有關于永安的事，都告訴媽媽了。再後來，你是知道的，我媽媽先是大罵一通，然後就打電話給班主任要求調位，第二天幹脆去學校找當事人的家人……最後我?.知道，永安的父母在一生下永安不久就離了婚，雖然永安是判給他父親的，但他父親卻把他扔在爺爺奶奶家。等永安稍微大一點後，他的父母就給他充足的錢，但依然是放在爺爺奶奶家，他的父母根本不管他。而?.老的爺爺奶奶又招架不住永安，所以?.讓永安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這些都是永安的奶奶給我媽媽說的。當媽媽給我說的時候，她表現出很惋惜的樣子。後來我漸漸悟到，環境真的是影響一個人的關鍵，尤其是在我們成長的階段。
後來，又如你所想，我和永安不再是同桌了。永安還是活得很自在，沒有半點羈絆。他常常帶著他的小弟去捉一些大得像小蛇一樣的蚯蚓來?.唬女生，又或者一群小孩去蹂躪旁邊班上的男孩。臭名昭著的他們，常常讓另?.一些同學敢怒而不敢言，而老師卻是亦怒亦言亦行。

幼童時期的時光，在現在看來，很多人都覺得過得很快。這是因他們沒有太多的深刻記憶。而我就不同，永安在幼?.的我的腦海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所以我的幼?.過得很慢，很充實。我很不願意成長，因那時有你，永安。能夠看你那千奇百怪的整人方法。那時的你，笑得比世人都多，雖然笑容裏帶一點不安分，但，只有你，敢那笑。
可是，人類找不到任何一種理由，可以讓時光的鐵蹄駐下它的步。所以，我的學前班生活，也必須劇終。

4、

學前班結束的時候，我們就要分班進入一?.紀了。仿佛是命運的安排，我好永安，又在一班。

永安一上來，就當了紀律委員。長大了的我，?.知道這是班主任用得老掉牙的用人方法。起初永安還是管得挺好，可越到後來越糟糕。

後來，我就像被挖金子的人從污黑濕冷的地下給挖了出來，在陽光下，我逐漸綻放出我的光?.。而永安越來越糟，他仿佛是掉下了泥潭，越陷越深。我經常在教室裏受表揚，他經常在辦公室裏受懲罰。

基本上整個學校的人都認識他，他也基本上學校的每一個角落都去過。他從不玩那些低級的遊戲，比如“三個字”“跑店”以及玩陀螺之類的。他玩的較血腥。他喜歡帶著一群人，和另一群人對踢，有古惑仔的
苗頭。在到後來，吸煙，曠課……所有都是他這個?.齡這個身份所不應該涉及的事。理所當然，他成了我們這個?.紀的扛霸仔。其實，那時?.幼的他們怎能看得懂《古惑仔》是演的兄弟情和江湖義而不純粹是打打殺殺刀光劍影呢。

他已經是校園大腕了。穿著當?.流行的喇叭褲和很大的T恤，剪了個尚不成熟的劉海。經常和其他?.紀扛霸仔出席“巨頭會議”，經常有人喊他“安哥”。還好的是，他不到學校旁的小巷裏要弱勢群體的錢財。這樣一來，我和永安的距離也就越來越遠了，階級不同嘛。
我知道，我和永安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我清楚地知道總有那一天永安會離開，離開這個不屬于他的舞臺。而這個畫面，被安排在了三?.級的時候。
那天，永安沒有來學校。以後，也沒有再來。他用石頭把別人的頭給打出血了。原因很簡單，那人住得離永安家很近，或多或少的知道他家的一些事。所以他在放學時當著別人的面說永安是沒爹沒媽的野種，所以?.那野。可他不知道其實永安就在他的後面。結果磚頭碰人頭，那人進醫院。後來永安就被接走了。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只知道心裏很空很空。那時候心裏總會有一種期盼，時常會望著門，希望會出現一個好動的身影。

每一個女孩，心中都住著一張臉，永世不滅。時光的潮水是腿不去他的色的。我知道，我就和你永別了永安。可我的生活裏，依舊有你。

5、

在後來的日子裏，我偶爾會想到永安，有時會讓我突然大笑起來，有時候又覺得?.傷。不過還好，?.幼時候的愛，很透明，來得莫名，去得奇妙。
後來我把所有關于永安的事都告訴了媽媽。媽媽感到十分惋惜。之後，永安的事就被媽媽經常拿來做素材教育身邊那些有了孩子卻想離婚的夫妻們。既然你們對孩子不負責，你們什當初因一己私欲生下他呢？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們不對他負責，他將來也會不對你們負責，不對社會負責的……

一直到我的小學畢了?.，我?.承認“永安不會再回來了”這一鐵證如山的事實。

到了初中以後，新鮮的生活，新鮮的念頭。談過幾次畸形的戀愛，看了不少劇情雷同得讓人“怒發沖冠”但又不得不以此打法時光的言情小說，還有還有，在上晨讀哼過不少搖滾的歡快的?.傷的歌曲。時間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成長的過程裏，仿佛是“磁懸浮”似的在空中飄，沒有一點的踏實感。後來呵，我?.發現，原來是在永安走後，屬于我的時光，?.開始加快步調的。

6、

有時候，命運的確愛捉弄人。

2008?.。北京奧運會剛剛結束不久，我的高中生活開始。乏味的生活，乏味的念頭。第一天，正坐在教室發呆的我，看見一個人進來。有些眼熟。這個人有些拽，來了就往角落裏坐。後來直到點名，我?.知道是你，永安。

最開始我最不敢靠近你的，因你很冷，冷得讓人發抖。本來我以你來這學校後，又會如同小時候一樣，搞一團糟，不過我實在找不到一個理由，可以說明你什由一只小老虎長成一只貓原因。後來你說你是在修行。我說你想出家啊你。你說，呵呵，你不懂的，也沒有懂的。可我就是想懂，你。
2010?.，我們正要一起踏上高三沖刺階段前的高考假，你請全班聚會，我們都感到驚訝。因平日的你，和班上的人根本沒有交集。記得在KTV裏，你唱了一首陳小春的《成王敗寇》。男人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後悔。你說的。

散會時已經淩晨2點多了，同學們都紛紛回家，而你說你想要我陪你去吹吹風。

原來，因你的父母都不滿意那封建式的婚姻，而因你的母親更是以生下不知血緣的你，做報複。你的父親因此准備把你強行夭折的，但在爺爺奶奶的阻撓下，最終你還是長大成人。3?.級時，你被你大姨接到了?.地上學。叛逆的你，惹是生非，無惡不作。你傷透腦筋的大姨甚至套關系把你送進派出所裏關一個把月。但是，沒有人能制的了你的野性。除了你自己。

在初三開學時，你徹底放棄。跑去混社會。在社會那個複雜的圈子裏，摔了不少跤的你，終于回頭。你說是08?.上映的《再見古惑仔》（亦名《黑勢力》）和你的經曆促使你回頭的。不過還好，在你放棄的時候你的大姨沒放棄，他幫你交了學費，?.使得你的學籍得到保留。後來你說那個城市不適合你金盆?.手，所以高中，你回來了。

那一晚，是我第一次和你有攤開心談，也是最後一次。在我們聚會的最後時段，你說你馬上滿18周歲。你說你不會再用只給你撫養而不給你監護的父母的錢了，因他們不是你的父母，他們既然生下了你，而就應該撫養你到成?.，而今馬上就滿了，所以你要輟學然後去?.面憑自己的手，養活你自己。

7、

永安，我不能幫助你，但也不會阻礙你。你的選擇，沒有錯，因你本就不屬于這裏，我能從你的眼睛裏看到遠方，看到希望。

祝福你，永安。如同你的名字一樣，永遠平安。

8、
我知道，就算我的幻覺喝了孟婆牌香湯，你的影子也會時常在我幻覺中出現。因幻覺源于記憶，而我已把記憶，釀成了一段芳香回憶。它將永世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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